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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陇上行(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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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天下不只是黑帝爷,还有四御,至于三辉压不压四御不说,但用辉光真气的肯定比用寒冰真气、弱水真气的多。”张行认真来讲。 “三辉四御之上,还有一层天意,下面还有一层人心..…老司命,我明白来告诉你,有些话,你来讲,我不否定,甚至乐意听个清楚,辨个分明,因为的确可能是真的,但也不一定张口甚至大张旗鼓来认,毕竟,至尊们的事情是至尊们的事情,咱们是人,人跟人有人该做的事情……你看如何?”

“当然可行。”黑老司命点点头: “来之前知道你受伤忘了事情,便想到这层了......”….

“其实,本就该如此。”张行笑道。若是至尊真能掌握一切,我便是再自以为是,不也逃不出他手心吗?甚至心甘情愿、同志同心也说不定?”

“这是自然。”老司命也再度来笑。

“那你们准备怎么合作?”张行忽然-肃。

“很简单。”老

司命正色来答。正式结盟便是……我们在北地跟七城之间相互纠

缠久,可长久以来朝廷都是站在七城那便欺压我们,现在朝廷落难,我们自然要反,只不过北地那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势,还有幽州大营镇压着,也委实不能尽快撕扯出一个好局面来,尤其是眼下,便是结盟,也只能走渤海水路,联通白狼卫跟渤海郡、登州这几处地方。”

话至此处,黑延稍微一顿,语气严肃了一些: “所以,咱们要先组个船队,平里通商、传递消息、转运物资,我不信你们不想要我们北地的皮子、铁器、战马,我们自家也想要东境跟河北的那些家什物件……这样往来几次,大宗要害货物走满了,自然就信任了,那过个一年半载,谁要援兵救个急什么的,也不是不行,何妨出其不意,来个海上背后突袭或者接应?至于说两家再进一步关系,就得等幽州大营掉了,到时候只在战前再细聊也无妨。”

一番话下来,张行只觉得浑身舒爽,远交近攻、结盟互助、公平合理,要得不就是这个吗?

于是当即点头: “好说,就这么办!咱们是要歃血喝酒,还是要指着黑帝爷立誓?还是写正经的文书?”

“随便。”黑延放松下来,格外坦荡。 “要我说,都没有先卖给我们送几船漆器、陶器、瓷器、茶叶来的有用.....”

“这倒是。”张行也笑。那就这般定下?黑司命且在我们这里多待几,走走看看,我这边文书、盟誓全都给整一套,等那边登州和渤海的海船汇集起来,咱们就一起交换文书、盟约定誓,对外公布?”

“好!”黑司马拊掌来笑。我就知道此行会格外干脆……贾越写信过去时还有些忧虑,忧虑个什么劲?脑子忘了,那也是北地的汉子。”

“不错,我就这样的汉子。”张行笑言以对,复又去看白沛熊几人。 “你们几位北地汉如何?可要学贾越这般在帮里留下?长些见识,学些东西再回去?”

几人相顾一下,白沛熊站起来拱手: “俺们几个过来就是听到北地出了个真豪杰,张三爷干的好大事,想来看看的,顺便整了艘船,护着黑司命过来而已!”

张行大喜。

怪不得黑延也没提这事,原来本就不是他的人,而且也没提什么黑帝爷点授……荡魔七卫,组织度还真够散的,还神权,怎么就几千年不倒呢?这边说好,张行终于好像记起来座中还有几个姓崔的了,于是赶紧来看崔肃臣: “崔二郎,咱们之前说到哪里了?”….

崔二郎沉默片刻,居然没有如祖上无数经典案例那般搞出点什么招言语来,只是心平气和来答: “张龙头,你之前问我们是怎么看朝廷,怎么看黜龙帮,又怎么看曹善成的?我也答了。

张行恍然: “哦,对,那你的意思就应该是朝廷无道,暴君无行,但你们不准备反抗,也不准备声讨;至于黜龙帮和曹善成,都算是能整顿秩序的,你们谁也不支持?是这个意思吗?”

崔肃臣沉默片刻,点头应声: “乱世之中,升斗小民,求个护身符罢了……别无他意。”

张行再度笑了起来: “可若是这般,你们求什么护身符呢?你都说了,我们黜龙帮是讲规矩的,你是荥阳人,我没记错的话,你兄长承袭的是东郡公,而我们帮内徐世英徐大头领如今正做着有实无名的东郡公……我不信你不晓得我们帮内规矩和地方的稳定。”

崔肃臣一时无言以对,但还是勉力来应: “主要是清河这里还不太清楚,而且事关全族生死存亡,不敢不来走一遭。”

“清河这里不清楚是假的,怎么可能不清楚?”张行还是摇头,却又点头。 “但后半句却让人无话可说,乱世之中,刀剑无眼,我看史书,以崔氏之清,张氏之华,卢氏之实,李氏之沉,于

乱世中稍有强弱之分明,也只能尽量敷衍于粗俗武夫,以求家宅安宁,这才延续至今……

只不过,升斗小民四个字还是虚伪了,真正的升斗小民哪有资格说话?也看不到危险吧?此时,恐怕正在被曹善成编练城防呢!”。

在几个北地人饶有兴致的注目下,崔肃臣站起身来,愈发尴尬: “时穷势穷,自保都难,委实惭愧于乡梓。”

“你也不要哭穷。”张行摆手,严肃起来 “既然黑司马他老人家开了个好头,我也不做什么琐碎事了……这样好了,你若是非要护身符才安心,我给你,亲笔文书,保你清河崔氏家宅平安……但你们须将家宅大小,仆从多少,授田分布一-与我报上来,否则我怎么知道是你家不是你家的呢?而且,最重要的是,要将多少成丹、多少凝丹,多少奇经,多少正脉,有没有宗师,都什么年纪,是男是女,哪一支哪一辈也要报上来,否则,我怎么知道你们有没有跟朝廷勾结,准备做内应?”

崔肃臣没说话,跟着站起来的什么宇宙早已经瞪大眼睛,然后连忙摆手: “这如何能成?”

“首先……”张行坐在那里叹气道。 “你们不来,我们黜龙帮也不是会破坏生产、劫掠私财的人;其次,你们便是来了,可若是族中有什么坞堡据点,也还是一定会平掉的,高利债也一定会烧掉,官奴一定会释放掉,私奴一定会官价赎买出来,对应的,授田也要重新来授,税赋也要正常来收……但是放心,我们不搞株连,也不强迫参军做事,只是要摸清底细,这有什么问题吗?还是说,你们有什么额外索求?”….

崔肃臣沉默不语。辈分稍小、年纪也最小的崔元并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没忍住来问: “若房氏如何?”

张行看了一眼来做中人的那个姓房的,毫不迟疑: “一视同仁。”

崔元并瞬间哑然。

而崔肃臣犹疑片刻,到底是没再多言,只是拱手来对: “张龙头,容我等与族中做商议。”

“反正离得近。”张行笑道。 “来去自由。”

崔肃臣苦笑,引得张行诧异。

陈斌终于开口: “龙头这几忙着整军的事情,不晓得前线的样子,曹善成已经开始监视崔氏、房氏了,往来其实没那么轻易……只让崔七郎私下走一遭就好,其余肃臣兄他们留在这里住下便是。”

张行恍然,却反而觉得人家曹善成这么干没毛病……你崔氏和房氏不就是正在私通 “反贼”吗?只不过没谈拢而已。

当然,这不影响他面色如常: “那正好,就留在左近看看,看看我们黜龙帮如何做事,最好能看出来些施政得失,也好帮我们拾遗补缺。”

崔肃臣拱手应声。

就这样,今的之会面,到底是一分为二,一方痛快的不得了,另一方却又只能说是不欢而散了。

其实,与北地来人的见面也不能说是圆满,譬如贾越从被点破后就明显不安,只不过张行从听到对方也是估计什么点选后,心下对许多事情醒悟,反而懒得理会。

不然呢?还要再研究一下神学,劝对方成就心中莲盛开?

这事还不如清河崔氏的事情要紧呢?

“他们不是想做什么大头领,那是个人的事情,这些大家族没那么夸张,也没那个本事直接管到个人行为,主要还是想要宗族特权,尤其是人身依附上的。”公房晚餐后,众人例行讨论,张行一语道破。但河北这里,我连黜龙帮的大头领都不给门户私利,何况是他们?凭着一个姓氏,就要白占便宜?天下哪有这个道理?当我还是个黑绶的时候,江东八大家都也抄了!”?

谢鸣鹤置若罔闻。

倒是陈斌,认真来答: “我待会和谢兄一起再去试探下崔二郎

,这是个表面文弱,心里有丘壑的。”

“好。”张行点头以对。 “来战儿的监军司马,肯定不

是虚架子……但是心里也要有准备,这种世家子弟,最麻烦的就是纠结,什么都纠结,既想进取事功,留名立业,又担心会肇祸;既想安稳富贵,又不甘碌碌无为,不能掌握权柄.....说白了,是家大业大惯得,真逼到急处,就一条路了,反而没那么多事。”

陈斌重重点头,似乎很认可这话,冯端也没有吭声,只是坐在角落里乱想。

就这样,且不说张行如何,只讲陈斌与谢鸣鹤离开县衙,往安排的住处去寻人,敲门之后便发现,四五人俱在,而且正在谈的火热,也是当场失笑,而谈话着也只是大笑,却没有避讳的意思......只能说,果然是世族名士做派。….

陈斌想了一下,直接含笑负手来问: “诸位,你们看我们张龙头是何许人也?”

崔肃臣一声不吭。

倒是其族弟崔宇臣当场来对: “咄咄逼人、絮絮叨叨、苛刻无礼,望之不似人君。”

一瞬间,谢鸣鹤和陈斌居然觉得很有道理……可不就是如此吗?便是张行在此,怕是也要拊掌大笑,他一个穿越四年的键盘侠,要是能似人君,那可是真是天命所归了。

孰料,一旁崔肃臣反而反问: “如二十六郎所言,人君当似何?”

屋内一片沉默。

半晌,崔宇臣才试探来答: “最起码威严持重,不苟言笑,然而内里聪明,言则中,笑则施恩海内,怒则降祸万里?”

“如是如此,我还真见过这么一位.....陈大头领也见过吧? “崔肃臣叹了口气。

“可不是嘛,如此之人,堪称当世圣人,陆地至尊。”陈斌未及言语,谢鸣鹤先反应过来,然后忍不住大笑。可惜,这样的圣人不能在河北作威作福,反而跑到江都让江东江西淮南动辄降祸万里

了。”

崔宇臣尴尬到了极致,这才晓得,自己的理想型君王居然是那位延续了先帝打压河北政策,甚至更进一步,几乎毁了河北的活圣人。

“若是这般……二兄以为这位张龙头如何?”崔宙臣赶紧转移话题。

“依着我说,眼下局势,说什么人君太早了,而且这位龙头今置黑帝点选为无物,明显也没有称王称霸的姿态,年纪又那么小,咱们妄自拿什么人君来说话,本身就显得不妥当。”崔肃臣诚恳来对。 “至于双方谈事情,更是各有所求,且力有不同,也不苛责。”

众人纷纷颔首。

“不过,我当正是因为这位龙头作为才从御驾那里离职的,而且应该是前后脚顺着东境往西的,黜龙帮起事以来,我也几乎全在旁边来看……所以,我其实一直在看这位龙头举止,对这位张龙头的评价也是不少的。”崔肃臣继续来言。 “譬如当此人杀张含,内史舍人、渤海封常在侧,便朝南衙虞公来喊: “虞公,我早说,乱天下者,此人也 “!而我在路旁,满地泥泞,潮热难耐,不禁驻足而叹: “乱天下者,未是此人,。”

众名士各自一振。

而话至此处,崔肃臣稍一顿,其他人也都屏息凝神: “至于今,思索他这两年所有所作所为,所谓首倡抗魏,连乌合之众,行浅薄之信,定粗糙之政,军稍整、人稍聚、政稍平,如今沿途陇亩亦稍齐,则又添一语,那就是……安天下者,未非此人!”

大家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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