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像的秘密6（1/2）

田春达说：“二位，别害怕，去趟公安局，说清楚，就能让你们回来。”说着话，几个警察不由分说，一半搀扶一半拉扯地把两个人塞进警车里去了。

田春达临上车前跟侯强说：“你确定一下，这块铜是不是把井沿砸出坑来的那块。”侯强点点头：“简单。”

刘老板一问三不知——他不是耍赖，他是确实不知道。摊主则告诉田春达，他从来不在那儿过夜，那天他是早上五点多就去开张，一到那儿就看见地上有一块黄色的大疙瘩。他猜是铜，就用三轮车拉到刘老板那里，刘老板也觉得是铜，就花了四百块钱给买下来了。

其它的情况，摊主也说不出什么来了。田春达估计也差不多了，又去了趟侯强那儿。侯强告诉他，铜块的形状与井沿和爬梯上的凹痕吻合，而残留的微量血迹则和死者的血型相同。..

孟晓春和郝东兴奋之余又有些迷茫：“田队，现在该怎么办？”

田春达笑起来了：“下一步当然得查查铜材的失窃报案记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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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材的来源很快就找到了，有点出乎田春达他们的意料，报失的是师大的美术学院，而报案人竟然无法提供丢失铜材准确的尺寸、重量和形状。田春达他们驱车去了美术学院，路上，孟晓春问他：“田队，这块铜应该就是凶器吧。”

田春达说：“不光是凶器，抛尸者应该是把这块铜用绳子拴在了死者身上，起到沉尸的目的，死者手腕和脚踝上绳子的勒痕就是这样形成的。我估计抛尸者没有料到铜块比井盖大了一些，无奈之下，抛尸者只好把绳子解开，只抛弃了尸体，而把铜块遗留在了现场。”

孟晓春说：“这也不对头啊，要是铜块能被塞进井口的话，那尸体不是要留在下水道里，不会被冲进江里去了吗？抛尸者不会没算计到这一点吧？”

田春达摇了摇头：“这正是抛尸者精心算计的一部分，抛尸的窨井口在市政排水管网的出水口附近，从这里到出水口有一定的坡度，以保证雨水能顺利流进江中。尸体被抛进下水道后，受到水的冲击和浮力，再加上自身的重力，会顺着坡度流进江里，不可能留在下水道里。”

孟晓春嘀咕了一句：“真要是能算计到这一步，凶手应该是个水务专家了。”

郝东开着车，插了一句嘴：“你们不觉得这块铜，有点像什么吗？”

田春达问：“像什么？”

郝东犹豫了一下说：“我也说不好，好像是像个人。”

说着话，车已经开到了美术学院大楼的门口，田春达他们找到了当时报案的一位欧阳老师。欧阳老师一听他们是来问这个事的，两手一摊：“其实我也不清楚，我只是负责日常事务的，是我们学院的雕刻系的秦雨云老师报告的。”

田春达说：“当时你们学校的保卫处和管片派出所来了吗？”

欧阳老师说：“来了，查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

田春达说：“那块铜当时是放在什么地方了吗？”

欧阳老师说：“放在秦老师的工作室里，不过她的工作室不在这个楼里，在那边那一排小平房。”说着他用手隔着窗户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