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涌动的暗流（1/2）

“为了活而活着没有意义。”

陆离将火堆上的烤鱼翻到另一面。

“我喜欢你的这一点。”星意抛来第四只鱼，甩着手上水渍回到火堆边。“总会讲一些富有哲理的话。”

“它打动你了吗。”

陆离将三条烤鱼放到一旁，拿起最后捞上来的海鱼开膛破肚。

“没有。”星双手抵在火堆边取暖。“观察你的周围，能从哪里离开？”

血肉模糊的鱼内脏丢进暗河，陆离拿着海鱼放进冰冷河水里冲刷干净，带着滴淌的水回到火堆前。

“暗河。”

“只有鱼和船能逆流而上，我们不能。”星起旁边的三条烤鱼架在火堆上。

残酷的现实没有任何改变：他们被困在地底岩层。

陆离串起鱼，接过星来的三条烤鱼，一起架在火堆上。河水从鱼尾滴落进火堆，滋滋地响起。

泛着青灰的鱼皮在烘烤中逐渐变成食物的颜色。

烤鱼的同时，陆离观察岩石边缘的湍急河流。

它们在岩壁下汹涌冲刷而过，仿佛是从边缘圆滑的岩石里挤出来。不过渗透水形成不了这么湍急的水流，它们有着上游。

而陆离要想办法到上游去。

金枪鱼最先烤好，它还没烤熟，不过星吃不那么熟的。

捏着烤鱼，伸进斗篷下的阴影，很快传出咀嚼声。

普通的人类进食地声音。

“嗝——”

星鱼刺和树枝丢进火堆里：“我饱了，剩下的都是你的了。”

陆离默默等它们完全变熟，从火堆上拿开进食。

三条烤鱼让疲乏的身体恢复了许多。进食之后，陆离开始为离开岩层空洞做准备。

“我的建议是再等一阵子。”星是看出陆离的想法。“你想拖着快死的躯体跳进湍急冰冷的暗河里？”

她很简单地说动了陆离。

末日启示书增幅了陆离的忍耐力，但不代表伤势不存在。

陆离现在需要休养。

“我的手气正旺，不会让我们饿死的。”星是让陆离宽心般说道。

这显然解决了岩层空洞的最大问题。

困乏上涌，陆离回到大衣旁休息睡去。

缓缓醒来时，陆离看到星对着火堆，手里拿着树枝做成的简陋鱼竿在湍急暗河旁钓鱼。

身旁延伸摆着不能确定是捞上来还是钓上来的，大小相仿的海鱼。

短暂醒来的陆离吃了好几条烤鱼，然后再次睡去。

他始终觉得困乏，睡眠时间也足够长，但难以判断是睡了六个小时还是十二个小时。

只能用次数来计算度过的时间。

第三次醒来间隙，陆离检查了伤口和恶灵广播，它内部的机械零件似乎因渗水而损坏，无法正常工作。起码陆离未听到它再传出声音。

而前者已经结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