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菜地里的蛇（含情欲乱）（1/2）

野姑子说：“昼前菜地上，见有老大一条蛇！”</p>

黑骡问：“哪底？”打背赤就爬起来，油油的肉背上脊樑骨一截一截，在皮下乱滚。</p>

野姑子打了一下光脊背，“啪”的一声，清亮清亮的，像在黑夜里赶蚊子。</p>

黑骡不见痛，突嘴看着。</p>

野姑子不说话了，心想：这人真个讨厌，说是聊天吧，还爬起来喽！</p>

野姑子喜欢贴着他睡，那肉一滚一疙瘩，挨上去热糙糙的，厚重、贴实、舒服。歪了腿又摩上去，冰滑的碰上了粗热的，两根大腿一接着，两人都打了一个颤。</p>

黑骡又硬了。这头公驴！没歇多久啊，整得人没法睡！</p>

野姑子转过身去，黑骡果然伸手来拨，野姑子故意不搭理。</p>

呼嘘呼嘘的，黑骡在喘气，分开她后边贴着一块的白腿根，进来了，像根粗树枝，太糙，有些痛人，但野姑子忍着。</p>

“嗯……嗯……嗯嗯……”野姑子不敢出大声，隔壁就睡着公婆，让听见，羞人！</p>

黑骡像把镰刀在割着野姑子，一来一去，拖着。水出来了，“吧唧、吧唧”</p>

的声音响起来，黑骡动得更欢了，床开始摇，“咿咿呀呀”的叫，野姑子带着哭腔：“轻点……轻点……死骡子！”</p>

黑骡喘着粗气：“你不欢喜？……啊？我弄得你不欢喜？啊？……傻装！”</p>

野姑子屁股抬起来了，死力往后凑，上半身窝扒在竹凉席上，嘴里闷着嗓子哼哼，还是不敢出声，下边的水油了一腿。</p>

黑骡“啪”的一声，一巴掌拍在她雪白的高屁股上，他就喜欢这样，就像小时候骑木马，“驾！驾！”的一声声叫唤，他完全把野姑子当马骑了，总也骑不厌，一天三、四回。也怪了，野姑子除了刚过门那阵受不了，现在却喜欢上了，没事三下两下还会去惹他。</p>

野姑子轻声喘：“死人！……别拍！……隔壁听见了！……啊！”</p>

黑骡给了她一下狠的。黑骡就爱玩，就喜欢让她装不成，老爹和妈哩听见有什么？六十多岁的人了，不也天天弄？</p>

想起妈哩的肥屁股，黑骡弄得更大声了，掰着野姑子的白屁股使劲整，床跟散了架似的，“匡噹，匡噹”撞着墙壁。</p>

隔壁老爹咳嗽一声，发话的却是妈哩：“骡子……歇着呐！……下昼还要去田里。”</p>

黑骡扑在野姑子背后没动弹，野姑子“咕咕”低叫，下边痒得烂开来。</p>

黑骡子把野姑子压在下边跟扁了似的。猴着劲，歪转着屁股慢慢廝磨，两人下身贴挨着，不再弄出声，隔壁也不言语了。这个大中午的，黑骡的汗全跑到野姑子身上去了。</p>

野姑子被整得跟拔了毛的母鸡样，衣裳松散，才出了房门，撞上婆婆阴阴的脸。野姑子不敢吭声，猫着身，取了耙子，翻稻子去了。心里又怪上黑骡了，这头驴呀！</p>

黑骡有使不完的劲，粗头粗脸地出了房门，大嗓门一叫：“捱去作田喽！”</p>

妈哩凑上来，替他整整领子，低声埋怨着：“这大的人，也不会注意保养身子……”</p>

黑骡不耐烦，闷哼一声：“捱去喽！”</p>

妈哩目水望着他：“早些归里……不要没天没日的。”</p>

黑骡说：“晓得！”</p>

黑骡去了田里，整完自己的地，却弯到二堂嫂家菜地去了。</p>

二堂嫂果然还在菜地，一个女人，真不容易，拖着两个小的，不像个人了。</p>

日头还留在天边，洒得山坳里一片黄，跟电影里似的，二堂嫂弯着的身子看上去又黄又旧，却有股莫名的感觉触到了黑骡的心。</p>

黑骡不忍看，想把那个身子抱到田岸上歇着，自己来整地。走近了，却出不开声，闷哼了一下。二堂嫂迷茫的脸儿抬起来，看到了，无声地笑笑算是招呼，又埋头干活。那张脸儿又憔悴又秀气，黑骡看得心疼。</p>

黑骡说：“挖地哩？”</p>

二堂嫂低头说：“挖地。”</p>

黑骡说：“种菜？”</p>

二堂嫂说：“种菜。”</p>

黑骡说：“天快暗了。”</p>

二堂嫂说：“天暗得快。”</p>

黑骡哼哼两声，说：“捱帮你挖，快！”</p>

二堂嫂吃惊地四下看了一眼，就是没看黑骡。又低下了头：“莫要！”</p>

黑骡心里直发酸，铁了心，不声不响下了地，离开二堂嫂有两联菜地，动起手来。</p>

二堂嫂说：“莫要！……给人看见不好！”</p>

黑骡闷声说：“不干亏心事！”手下使劲，一大块泥地翻起来了，像跟谁斗狠。</p>

二堂嫂叹了口气，停下手看他，黑骡翻地跟走路似的，直往前移动，没两下一联菜地翻脸朝上。</p>

地很干，很结实，但难不倒黑骡，黑骡每落下锄头，像有什么重重地砸在了大地上，砸得二堂嫂心坎直发颤。这个就是男人啊！女人比不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