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算计（1/2）

第二天早上，可儿果然证明了她在“晚起”这一方面的天赋。我起床后远程跟公司已经把会开完了，还洗了个澡，她都还在睡梦之中。我本想去推门看看她的睡相到底如何，甚至是否会跟那天一样再给我一份“早点”，结果阿珊的消息，阻止了我的行为。</p>

“亲爱的，给你看两张今天的照片。”说完，阿珊发了两张，明显是君君帮她精心修过的照片。</p>

阳光猛烈的北欧建筑下，女人好像就生在这里一样，跟这里的环境融为了一体。</p>

这照片一看，就是君君这样搞艺术的人拍的，画面中的阿珊并没有像很多人拍照那样，恨不得一个人把画面占完，然后把双腿拍成超过身体一大半的长度。</p>

照片里的阿珊，一张是背影，一张是侧脸。虽然镜头的焦点并不在脸上，却用足够写意的方式把她的情绪跟环境的情绪勾勒在了一起。</p>

“挺好的，要不要我去找人打印出来，给你挂在墙头。”</p>

“不要，君君说她还没有调整完，等我回来再说吧。”消息沉默了一会儿，阿珊突然发来了一段有些诧异的文字。</p>

“亲爱的，我发现，这里的人的内心真的很干净，或者说是简单。”</p>

“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说。”</p>

“没什么，虽然我不了解他们，但是，我是一直觉得，这些人的生活中是充满了自由，我是说，那种真正的自由。”</p>

“那是当然，如果你是在一个人均的gdp是别的国家很多倍的地方，你也可以这么自由。”</p>

“我说的不是这个。”阿珊似乎是在感悟什么，过了一会儿说道：“我是说，这里的人的内心是真的干净，跟收入没有必然的关系。怎么说呢，就是感觉无论是多么焦虑的人，到了这里，内心都会变得平静起来。”</p>

“有机会，你应该在这里住一段时间。”</p>

“好呀，那这次要不就多玩几天，反正机票好改签。”这两天的忙碌，差点让我忘了可儿说的时间计划，可能要比阿珊回国的时间要晚这个点。虽然昨天按照可儿的说法，王姐那边的安排我们的计划也会加速一些。但如果能让阿珊在国外呆上几天，我的时间也相对要充足一些。</p>

“再说吧，亲爱的，你还没去公司么？”</p>

“刚开了个远程会，今天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在回完消息之后，可儿那边的终于传来了开门的声音。</p>

睡眼惺忪的女人一边往外走，一边看着我，就好像我本不应该存在于这里一样说道：“你怎么还没走，你不是说你公司一直很忙吗？”</p>

“关你屁事。”我哑然失笑道：“昨晚你睡得早，还没跟我说今晚的计划。”</p>

“今晚吗？”女人走到餐台上弄了一杯水，慢条斯理的喝了几口，就像是在故意折磨我的急脾气一样。</p>

隔了很久才说道：“今晚的事情很简单啊，既然是化妆舞会，那自然是大家都穿着装扮带着面具，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然后我会设法去接近thomas。然后等到差不多的时候，我就会摆脱他来到你的身边。而这个时候，王姐自然会去再次接触thomas，他上次跟你之间有协议，不过只是他的个人兴趣爱好而已。但是放心，今晚我会让他觉得，非要把我弄到手不可。到时候，你的计划应该很容易实现。”</p>

“就这么简单？”说实话，我听女人所说的这一番计划实在有些过于简单，甚至是草率，于是立即表示了我的疑问。可儿刚才所说的，实在是有太多的疑点。</p>

自从我第一次接触thomas后我就能感到，其实我的投资计划有足够的信心打动他。</p>

只不过，因为一些竞争对手的作祟，thomas看上去会有些犹疑不决。我虽然不知道王姐是如何把他那种喜欢跟别人的女友上床这种怪癖掏出来的。但在我看来，这件事情更像是一次性贿赂的暗示。所以原本我的构思，也只是找一个神似阿珊的女人，帮我完成这个把戏而已。</p>

但是后来，当我遇到了可儿之后，女人的行为很快改变了我内心的一些想法。</p>

从她那一份看起来十分详细的计划书，再到这几天她好像是在用各种高明的手法换着法子的挑逗我的神经。让我越来越以为，她后面要给thomas做的这个局，定然是十分精彩，十分让thomas疯狂，却也会让他十分被动的一个计划。</p>

因此，当可儿甚至有些漫不经心的把今晚第一次她以我的女友的身份跟thomas接触的这个简单的计划告诉我之后，我对她的方案并不满意。</p>

“那你想怎么样呢？”女人好像并没有意识到，我的语气中不光是焦虑，甚至还有一点愠怒。</p>

“你们的计划太多盲点，也太过于草率。”我很直接的说道：“你们要做的事情，我在街头几千块钱找个女人也能做，我给你们一百万的酬劳，不是让你们这样草草了事的。我给王姐说得很明白，在你接近她的过程中，必须要旁敲侧击协助把我的生意谈成。这不是一次简单的公关活动，我一开始就表示过希望你们的重点放到thomas身上，结果……”</p>

“结果。”女人看上去并没有被我的情绪影响，还是嘴角带着一丝标志性的笑意，若无其事的说道：“结果这几天我却天天跟你泡在一起是吧。”</p>

“你一开始的计划，让我十分认同。”我说道：“实话实说，这几天的相处，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有趣的人。也算是一个值得信耐的人。”</p>

“好了……”女人笑了笑，像是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是不是接下来就是说你看错了王姐呀，别整得跟个小媳妇一样。”女人的笑声越来越放肆，而我心中的怒气也越来越强烈。</p>

“你看看这个吧……”突然，女人停止了自己的笑容。她甚至也没有理会我阴晴不定的表情，而是将我一个人晾在原地了。</p>

然后从她的卧室里拿出来了她的笔记本，飞快的输入了一长串密码后将屏幕转给了我说道：“那你看完这些东西之后，你又会有什么想法？”</p>

在她的电脑上，有一份长达五六十页的ppt，而我快速的翻阅ppt后，才发现这份ppt里面，竟然全是关于thomas的调查报告。</p>

从他的家庭，到工作记录，再到感情生活，我可以说，这一份报告中关于thomas的隐私的记录，比起我从各种渠道掌握的消息要全十倍。</p>

而其中最为全面的，还是关于thomas跟她的女人之间的记录，我不知道他们是通过什么渠道接触到的这些消息，但是关于他在性爱时的爱好，倾向写得清清楚楚。而且不光如此，甚至里面还有两份从他以前的两人女友那里获得得关于他的私生活的完整文字资料。</p>

“这？”我有些歉意，但更多的是好奇的看着可儿。但一瞬间，我心中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感，这一份报告，显然不可能短时间内完成。毫无疑问，可儿已经把thomas作为了长期目标调查了很久。</p>

“你为什么这么做？”</p>

“为了让你觉得物有所值呀。”</p>

“说实话？”女人的搪塞之语让我有些不耐烦：“我不希望跟不诚信的人合作，更不希望被利用？”</p>

“利用？我是在救你好不好。”女人的表情看上去，甚至有些无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