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239不要跟信徒说话，会变得不幸（1/2）

第248章 239.不要跟信徒说话，会变得不幸

哈迪斯，沉默了。

其实，关于自己的黑域，他目前最大的信息来源是手办王塔拉辛，其次是自己平常实践中总结出的经验性条例。

他知道怎么感觉黑域，怎么收缩扩大黑域，知道黑域到哪种程度可以击败哪种灵能种.

但要说别的.关于黑域的原理，那就是全靠塔拉辛的那一张嘴了，哈迪斯还得琢磨着塔拉辛会不会骗他。

按照塔拉辛的说法，哈迪斯本身是一个亚空间黑洞，在缓慢而不可避免地将亚空间的一切都漏出去，扔进毫无法则的世界之外。

吞噬亚空间，灵能，则会加速黑洞的扩大，所以帝皇对此给了他限制。

而这个本质表现出来，就是在物理世界中的反灵能特攻，哈迪斯平日里的攻击也印证了这一点。

但.为什么别人祷他还能收到回应啊？？？

哈迪斯思忖着，关于【回应】一事，他需要更多的信息和反馈，不然无法完成推断。

而且万一别人其实祷的不是哈迪斯呢？所谓回应，有可能也不是哈迪斯给予的。

哈迪斯一口血差点哽住，在他当年因为黑域被人群驱逐的时候，他可曾想到过未来的自己会遇到这种诡异的场景。

完了。

你理解了什么啊？！不要瞎理解！

他该怎么说？能够扳回这一城？

话说即使就这样，只要不让他俩传教，应该.也不会有影响的吧？

一种诡异的革命友谊在两个身份相差巨大的人之中建立了。

柯克兰愉悦的声音响起来了，带着欢快的刺啦尾音，

“是的，大人，您当然是人。”

不会艹.

距离的拉近让感官变得更加清晰，朦胧的对象有了清楚的认知，思绪的道路变得更加具有针对性，笔直地指向了哈迪斯。

容他想想这太诡异了，哈迪斯永远都有如何应对混沌入侵的草案，但没有自己被称为神的应对方案.

哈迪斯板着脸，

“我想你们并没有悔改。”

铁证如山，现在即使是哈迪斯，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感受到了祈祷.并且真的回应了对面——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回应了什么。

哈迪斯卡住了，

“对，是这样。”

“我一直在找寻究竟是哪里带给我的违和，我现在终于找到了。”

“你为什么认为我是神，如果是所谓的祈祷，我想说这只是一种.你可以理解为灵能，巫术。”

“大人，在刚刚您和贤者的对话，包括和我的对话里，我一直在感受着违和感。”

“我不是神。”

最终，她抓住了关键。

其实除了亚空间四小贩，纳垢，恐虐，奸奇和色孽，亚空间里还存在着掌管其他情绪或者思想的恶魔。

玛戈深吸了一口气，带着颤音说道，

“你！别在这里祷！”

“是的，你们在敌方指挥室的附近，我当时刚好去斩首对面的首领了，你在试着跟对面的敌人同归于尽，是的，我见证了。”

但玛戈还是认为哈迪斯是神，或者，他至少不是人。

哈迪斯一个预判，封死了贤者的尝试，柯克兰蠕动了两下试图表达他的不满，但哈迪斯果断选择了无视。

他是人。

玛戈和柯克兰对视一眼，目睹着冥王落荒而逃的身影。

哈迪斯严肃地点头，对于这些敢冲上去牺牲的灵魂，哈迪斯一向秉持着尊敬的态度——

哈迪斯意识到跟一个狂信徒交流是无用的，即使叫他拿出证据，也可能是被加工过的，哈迪斯将目光看向了刚才就在装鸵鸟的冥犬玛戈。

一旁捆着的柯克兰发出了半是赞叹，半是反抗的电子声。

然后这个女人谨慎地开口了，

哈迪斯缓慢地意识到，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玛戈低下了她的头，然后再次抬起，眼里闪闪发光，

很显然，刚刚哈迪斯和柯克兰的对话，柯克兰激烈的言语，吓到了这位除了技术军士外，没怎么接触过别的死亡守卫的凡人。

“您您.大人我当时看见您了。”

“大人，您把自己看做和我一样的人类。”

玛戈开口，

“这样的您，只是一位品德高尚的特殊灵能者吗？还是神？”

果然，玛戈颤抖地更厉害了，似乎都快哭出来了。

“您有着符合神明的力量，知识，和品德。有着对应的权柄，如果不是神明，我们还怎样称呼这样的存在？”

哈迪斯感受到一股无力感，原本信教的机油佬疯就疯吧，哈迪斯还可以归结这为虚空龙的碎片，但原来信帝国真理的人转而相信神明.

哈迪斯决定欺骗，至少比起已经知道谎言的柯克兰，玛戈还并没有受到信息的污染，

“您刚刚的对话，一直把自己摆在跟我平等的位置。”

所以其实亚空间存在的恶魔又多又杂，不一定非得是四小贩，其他的恶魔也会回应人们的情感和思想——只要信徒往那边去祈祷了。

“你不能自己定义一个神明的概念，然后把符合这个概念的事物套上去，或许我是个特例。”

是什么，他改还不行吗？

但哈迪斯突然意识到自己或许不该说这些，适当的鼓励是有效的，可以激起正面情绪，可过当的鼓励反而会让情绪进入另一个极端。

灵能种的思想，情绪，可以在亚空间中塑造出对应的恶魔，又或者被已经存在的恶魔吸收。

这位大人很英俊，但却也不像是书中那些被金光亦或是黑纱包裹着的神明，他身上也没有亚麻的素色披风，永不凋零的橄榄叶桂冠之类的东西。

“向我？”

“这只是一种品质，并不能你判断的依据。”

哈迪斯挑眉，“是什么，玛戈？”

哈迪斯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样下去，今天怕是完不成审讯了。

侧脸有浅浅的烫伤疤痕，根据她的职业，哈迪斯怀疑她可能被冥犬坦克里高温的运输管烫过。

哈迪斯深吸了一口气，他感觉自己说不明白了，即使现在自己开始装生气，这位冥犬也不会信了。

如果换成是别人，玛戈相信在她说完刚刚的那句话后，就会被撕碎了吧。

“我记得你，你是2号跳帮战里，跟随着索斯兰队长的冥犬，你们是最深入对面舰队的那个小组，做的很好。”

“而且对待我的态度，和对待贤者的态度并无差别。”

他需要更多信息。

哈迪斯点头。

人毕竟是社会动物，自己做出的牺牲和决心被看见了，并被鼓励了，还有什么事情比这更能让人感到激动的呢？

哦，或许是见证和夸耀的那个人身份还不一般吧。

“我只是碰巧有类似反面灵能者的能力，本质上只是个普通人类，我出生，我死亡，跟你一样。”

所以不排除他们祈祷的力量，最后流入的尽头并不是哈迪斯

虽然哈迪斯最近是感觉哪儿都毛毛的。

柯克兰兴致饶饶地记录着房间里发生的变化。

“那您就是神在世间的代行人。”